越关山郁闷地黑脸道:“你是不想和我打,故意输的吗?”
谢致虚捂着空荡荡的丹府,感到四肢一阵酸软直冲脑门,酸得他挤挤眼睛,随手抓一把路边泥土,连草根拔起扔越关山身上:“输个屁啊我本来就不想和你打好吗!”
泥土小石块在滑光亮的裘皮面上顺畅滑落油。
越关山皱眉深深看了谢致虚一眼,飞身骑上乖乖等在主人身边的高头坐骑,驾马离去。
谢致虚坐在巷子里,脑袋埋在掌心,等着鼻子的酸劲儿过去。巷深人静里,像他从前每一次在人后提醒自己那样,先生的告诫再次浮出脑海。
“切记不可与人争斗。”
“你如今武功尽失,不要徒增伤亡。”
冰冷的阳光落在肩背,春日里寒风穿堂而过。
谢致虚抹了把脸站起来,准备走出小巷。突如其来的一阵寒意刺骨,他打了个寒噤,仿佛回到昨晚在春樽献被人暗中观察的时候,他立刻回头——
巷深处,有一个人。
坐着轮椅,隐没在Yin影里,只露出一截灰白的袍角,两只色泽暗沉的木轮,以及搭在凭肘上,一只苍白瘦削的手,指尖尖利,远看仿佛一只鬼手。
谢致虚吓了一跳,没敢动弹。
轮椅上的人,一双眼睛藏在暗处,似乎仍在看着他,使谢致虚周身如坠冰窟。能形容这感受的唯有Yin冷、狠毒,如同被滑腻冰冷的毒蛇攀上脖颈。逃生的唯一奥义绝不能有丝毫敌意,否则将被一击致命。
那是谁?
谢致虚心想,这还用说。
但他刚和越关山打了一场,虚耗过甚,已四肢无力,能顺利走回福云居都不错了,此时遇上煞星,真是生不出半点能将其成功捉拿归案的侥幸心。
木轮碾过石板,轻微声响。那人整个退入Yin影里。
咕噜咕噜。
轮椅声逐渐远去。
谢致虚松了口气,一捏手心,全是冷汗。
温暖的嘈杂人声从主街传入巷口,他急忙要出去。主街上咚咚震动,很有规律,听着像是颇为夸张的奔跑脚步声。
这个声音谢致虚很熟悉,他在邛山师门听了整整四年。是他那位吨位吃重的巨人四师兄。
果然,一出巷口就看见主街人群纷纷退散,老四肩上驮着一个白衣人朝小巷动作迟钝地跑来。
谢致虚眯起眼睛,发现白衣人在冲他招手。
“小~师~弟~”
武理坐在老四肩头,悠闲地晃着小腿:“好巧啊小五,我正追你二师兄呢!”
谢致虚抬头只见武理左手托着青翠荷叶,右手捻起樱桃,怀里搁了一小壶,目测是春樽献的羊羔酒,老四耳朵缝里还夹着一柄油纸伞,给武理少爷遮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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