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多此一举。
不过离开两年罢了,又能忘得了什么呢?
马车突然急停,车厢里两人都没坐稳。
“怎么回事?”徐晦撩开车帘,谢致虚看见他脊背一僵,接着钻出去,放下车帘四角严严实实挡住光线。
外间的交谈声传进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。”
“徐副堡主,你在苏州刻意甩掉了我,是私底下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?”
这个声音语调起伏得Yin阳怪气,谢致虚一辈子也忘不了,他几乎立刻就知道了外面的人是谁。手心出了一层汉,握住清净天剑柄。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徐晦不太友好道。
“堡主命我与你同行,你害我违背了堡主的命令,怎么与我无关?”
“所以你是来问罪的么?王随渠。”
那个语调变得更令人听之生厌,仿佛永远话里有话,七弯八绕,不能好好交流:“徐副堡主,我们两人一同出差苏州,现如今你一人独自回城,却乘了高五深八宽四、足可容纳六人的车子。怎么?是随行多了哪位客人吗?”
王随渠这个人,谢致虚知道,从前父亲极不喜他,因此人性情多疑狡诈,曾有一次负责庄内巡防,缴了一位客人的签筒上交,说其中藏了暗器毒针指责客人心怀不轨。结果银针倒是却有其物,却是那客人用来剔牙的牙签,因他牙齿缝隙较大吃饭容易卡住,总是随身带着牙签。王随渠逼得客人不得不亮出齿缝间的食物残渣证明清白,恼羞成怒,差点与山庄断绝往来。
Yin险者视众生皆Yin险。
谢致虚的母亲曾说,任何人不要想在王随渠面前耍Yin谋诡计,因就算你没有旁的心思,他也已然视你为心怀叵测,假如你还试图隐瞒什么,那一定是罪大恶极无可辩驳。
谢致虚从前做他光明磊落的少爷时,可以高高在上地厌恶王随渠,如今却不得不生出担忧畏惧的心理,生怕徐晦给王随渠瞧出什么不妥,只要这车帘一撩开,他就会被侯待昭党羽当场拿获。
格格格——格格格——
车厢里有轻微响动,谢致虚愈发紧张,侧耳细听,却发现是自己握着清净天的手在发抖。
“…………”
然而外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却骤然松弛下来。
“王随渠,你如今胆子倒是够大,连我的马车也敢查?”
“不敢不敢,徐副堡主,小人怎敢以下犯上。小人只是见您迟迟未归,特地前来确认您人身安全罢了。小人这就让路,徐副堡主请。”
徐晦钻回车厢,看了谢致虚一眼,见他没有提问的意思,眼皮一跳,也没有说话了。
徐晦从前在谢致虚的父亲——谢温手下做事,负责山庄的对外联络,虽也是重要职位,却还远没到副庄主的级别。事实上,跟着谢温打下江山的几个亲近兄弟没一个当上了副庄主,就连谢温捡回来当亲儿子养大的吴韬,庄里虽都打趣地叫少爷,却也没得到多么尊崇的职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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