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知常没有回应,垂下手一招,黑鳞蛇立时放弃了和越关山对视,顺着奉知常下垂的手臂游进他袖子消失不见。
“……”越关山道,“哦,是你的蛇?”
奉知常轻飘飘看了他一眼,手中那把草药往靠在墙边的粗壮木干上一种,瞬时生了根,生命旺盛地生长几寸,开出一串粉紫色的钟形小花,是专治疮口的白羊鲜。
这一招枯木逢春彻底震惊了越关山,他张大嘴看着奉知常将草叶摘下来捣烂成泥,一时无语。
“呃……二师兄是学医的?”
奉知常没有理他。
“还是使毒的?”不待回应,越关山又自问自答,“医毒一家,唔,我懂我懂。北边有个尸社,也很会使毒,我家老子一直想请他们长老来做客卿,毒理比武技好,一人可抵千军。”
奉知常终于给了他个正眼,半边唇角意味不明地扯了扯。
“厉害,”越关山比了个拇指,“使毒我就不比了,我也不会。你们邛山的人真是个个都身负奇才。”
他主动起身走到一堆器皿旁坐下:“需要帮忙吗?”给奉知常递工具打下手,两人安静地合作。
树林里一直很安静,快入夜了,村里没人在山林里逗留,没有听到落叶枯枝间有刻意隐藏的脚步声。
等到门外飘进饭菜的香气,奉知常的瓶瓶罐罐已经收起来,手中只剩下一碟以白羊鲜为原料捣制的糊状药膏。
武理与谢致虚推门进来,手里各提着一个饭盒。
越关山立刻扑上来:“有吃的!”
柴房中央收拾出空地,饭盒揭开,炒菜热腾腾的香味弥漫满屋。
“运气不错,”武理满意道,“遇上了好人家。”
谢致虚推奉知常过去吃饭,却被拉着衣领摁在地上坐下,奉知常推着他的肩膀背过身去,揭开他背后被划裂的布料。
小五蛇的止疼效果已经过去,伤口被牵动,谢致虚嘶地倒吸一口气,没有发问,等待奉知常将药膏涂在伤口上。
药膏冰凉,两人都没有说话,屋里只有武理与越关山摆放碗筷的声音。谢致虚心中徒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受,他一向以为邛山师兄里武理是心思最细腻的,然而奉知常只是懒得表达,涂药时甚至能给谢致虚以温和的错觉。
上次他身中南平章帝骨灰之毒时,也是奉知常陪在身边,借助同根生陪他聊天,帮他纾解感知全无的恐慌。
——转过来。
奉知常上完药,在谢致虚□□的肩背上一拍,接着给他涂脖颈。
这一下凑得很近,脖颈上的皮肤几乎能感觉到奉知常轻柔的呼吸,谢致虚僵着脑袋不敢动弹,仍奉知常施为,目光从眼前削立的鼻梁骨慢慢下移。红润的唇,衣襟掩映间白皙的一字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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