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阵香气飘出灶台,郑老大掀起围裙擦手,满头大汗,对几人笑道:“没错,你们好多弟子我都很熟了。吕二师兄住过几次,还有这位小兄弟,我也有点印象。”
他说的是一脸茫然的武理。
不止武理茫然,大家都很茫然。
谢致虚奇怪道:“郑大哥记错了吧,这是我蜀郡邛山的师兄,从前都没来过皇人岭。”
“啊?”
吕惠笑着打圆场:“来蹭饭的弟子太多,记岔了也很正常。”
众人于是都不再纠结,迫不及待循着香味挤进厨房——为了招待客人,郑家宰鸡杀猪,出了大血。
炙烤猪rou,最好头天晚上腌rou入味,但时间不够,只腌了半下午,好歹在郑老大的手法下闻上去也毫不逊色。以葱、姜、花椒、茴香等香料翻炒,rou熟后置于铁架上以余温继续加热,用棉绳将猪rou捆好防止rou汁流失,同时不断刷上锅中酱料,辅以料理棒将酱汁打匀,一棒下去rou香四溢。
众人刚擦去口水,就见郑老大掀开另外一锅,熬着鲜美浓稠的鸡汤,那鲜香一从锅盖下逃逸,厨房里几个肚子就争相恐后表达了饥饿。
“鸡汤已经好了,”郑老大说,“客人们先吃点锅贴,喝点汤,垫垫肚子。”
正分着竹篓里的锅贴,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走进来。
项横揣着手左闻闻,右嗅嗅,见大家在分锅贴,径自挤过去插队拿了两个,哼着曲儿出了厨房。
然而厨房里竟也没有人阻止或责骂。吕惠毕竟是亲师兄,外人面前也不好闹家丑,越关山心里一定对项横很有意见,不过他一向不在背后嚼舌根。武理最近一直很奇怪,话也少了很多,像有意躲着项横一行人似的。
至于谢致虚,他只注意到项横拿了两个锅贴。为什么会是两个?不用脑子都知道。
他速度飞快地捡了只碗盛鸡汤:“我先走一步。”
端着盘子装锅贴的三人面面相觑,不知所谓。
去到院里一看,项横这滑头果然揣着两块锅贴找上了奉知常。
这贼心不死的家伙。谢致虚恨得牙痒痒。
项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对奉知常格外感兴趣,有事没事就爱凑到跟前露脸。奉知常本不喜纠缠,但他也不知道项横是什么样的人,只当他是吕惠师弟,不好摆脸色。项横便像得了默许,越发得意,本来又生一双笑眼,讨好人时像条摇尾乞怜的狗,一点看不出藏在皮下的狠厉刻薄,叫人放松警惕。
最近黑鳞蛇蜕皮,整条蛇都显得极其烦躁,时常要找树皮沙砾磨蹭旧皮。这条蛇是奉知常的宝贝,唐门黑沼池里养出来的毒王,奉知常和唐宇两人都很上心,成日里眼睛都不敢从小蛇身上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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