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，nainai知道，nainai知道你心里难受，嗯。”陆nainai抱了过来，老泪纵横，“先回家吧，外面太冷了。”

    “nainai，我明天走吧，回北城。”昏黄的白炽灯泡下，陆云策说完这句话再也忍不住，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可这大雪？”

    “天气预报说明天就停了。”

    “路上多滑呀，你还开着车。”

    “我慢点开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要走吗？”

    “nainai……”陆云策说不出话，她呆不下去了，每天听着不断传来的有关钟暄和的消息，不知真假，她快被折磨疯了。

    “好，nainai让你走，后天走好吗？在家过了大年初一，你看现在都夜里两点多了，这两天你好好睡一觉，睡饱了后天开车慢慢走，好不好？”陆nainai终归是疼孙女宠孙女，她也知道孙女是心里委屈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陆云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大街上很喜庆热闹，人们都穿着盛装走出家门互相拜年送祝福，笑语欢歌。

    陆云策呆在家里没有外出，她坐在如冰窖一样的堂屋里，看了一天的牛皮癣广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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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祸

    大年初二,人们都起得很早，雪已经停了，等大家出来放鞭炮的时候,发现本来应该被积雪覆盖的主街，东半截已经被扫干净了。

    是陆nainai后半夜没有睡觉,她担心孙女开车不好过街,拿着一把扫帚正弯着腰扫着积雪。

    “大娘，这半条路都是你扫的啊？你这得扫半夜吧？扫它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年纪大了,觉少,起得早,云策今天有急事要赶回北城，我把道给她扫扫。”

    邻居摇摇头，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，隔辈亲是真的，何况还是相依为命的祖孙俩。

    等扫到钟家门口时,钟家正好开着门,钟暄和在扫院子里的积雪，看到陆nainai的身影就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nainai,您怎么在扫大路啊？”大家一般都是只扫自家门前雪的。

    “哦，和和呀,你怎么也起这么早。云策今天要回北城,我没事给她扫个道,好过车。”陆nainai一看是钟暄和，急忙直起身体说话，可能是弯腰太久,猛一抬身不适应,她晃了一下,赶忙扶住扫帚稳定身形。

    “nainai。”钟暄和一看赶忙上前扶住了她，“这……”她往东头看了看，已经全扫干净了，这得扫三四个小时，心里不禁心疼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给您搬个凳子，您歇会先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nainai站会就成。”陆nainai朝周边看了一圈，看看没别人，压低声音问：“昨天都说你爸去孙庄看男方家庭了，要定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钟暄和一听这问话，简直震惊了，闲话传几个人就变成这样了么，“不是，就金家舅舅是教育局的，回来了，认识我爸，找我爸喝酒呢。”